畅快发泄了一番，章明怀吩咐备洗澡水，唤来个年长的仆妇，将昏过去的男孩往浴盆中一放，简短地扔下命令：“给他洗一洗。”

这已不是仆妇第一次替世子大人清洗这些被玩弄后的美丽少年了，但仍被云知雨一身的墨痕吓了一跳，也不知这乖张的大人究竟玩了些什么花样，小心翼翼地擦洗着木盆中仅靠一丝鼻息来判断死活的男孩，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云知雨整整昏睡到第二日晌午，神思逐渐恢复后只剩一身碎骨抽筋般酸软疼痛，刚刚试着翻身弄出了些动静，屋门就从外头被推了进来。

“诶哟，可算是醒了，再不醒还以为死了呢...”一个小厮托着饭食，边嘟嘟哝哝地自言自语边把小矮几放到人床榻上，抬起眼皮半分同情半分鄙夷地看了看脸色青白的少年，语气生硬道：“你快多吃些，别让大人看到你这副半死的模样，我可担待不起...”

“这是世子大人赏你的，待会儿吃完饭用一下，早晚再抹一次，可千万别忘了。”云知雨生得美，忧愁柔弱又带着困惑的目光看得人心脏砰砰直跳，小厮放好了饭食，从怀里又掏了个小瓷瓶出来放在床头，不大自然地继续叮嘱了句便扭头出去了。

屋里弥漫开饭菜的香气，肚子咕咕叫了几声，云知雨意识到自己的确是饿了，可一撑起身体时牵扯到了屁股上的伤，昨日疼痛与羞辱的记忆重又涌上了心头。

身上一丝未挂，稍一低头打量就能看到自己双肋与腰际的瘀伤，云知雨折腾了半天才算能够艰难地跪坐起来，目光在周遭打量了一圈，反而松了口气。

这一看就是下人的屋子，倒也干干净净的，浆洗过的被褥透着太阳的香气，小矮几上三菜一汤，红烧狮子头、肉丝笋丝炒香干、一道清口的凉拌时蔬，一碗晶莹的白米饭与莲藕排骨汤，看得出章明怀绝不会在吃住上苛待他。

饭菜味道好，比起自己娘的手艺也不差，云知雨吃着吃着却掉了眼泪，吧哒哒把泪珠子砸进白米饭里，添了点咸味。

这不知算午饭还是晚饭的一餐刚吃完不久，屋里又进来了一溜人，左右将他架了起来，一名年长的嬷嬷先是检查了番他屁股上的伤势，冲待命的小厮挥挥手，那人领命后将他双腿抬到了肩头，三人就这般扛猪猡似的，将赤身裸体的少年人抬出院落，一路来到世子大人的房间。

章明怀刚回到府中，正在丫鬟的伺候下脱下外袍，目光落在被吊起双手跪在春凳上的男孩，蹙着眉心阴冷道：“我不在的时候不必让他跪着，别把膝盖给跪糙了。”

过去为显出臣服恭敬，小宠们一向都是跪候着等待世子大人回来的，这样不让跪着的命令还是第一次，嬷嬷赶紧点头哈腰地领命，掺着人下来时却一时没了主意，不知怎么摆弄这少年才好了。

“蠢东西，地上垫个软垫，让他站在上头。”章明怀斥骂了声，颀长的身躯不疾不徐地坐上太师椅，将茶碗中的龙井一饮而尽，欣赏好戏般饶有兴味地看着少年瘀青斑驳的美好酮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