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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老攻发病后简直丧心病狂(1 / 2)

胖子一时之间由于席诟的回答没有反应过来,支吾道,“什,什么叫赶出去了啊?”

席诟朝着远方的服务员挥了挥手,难得拿出那张崭新的银行卡进行支付。

接着他拍了拍胖子的肩,站起身来脚步有些不稳。

“就是字面意思。”

回到家的席诟酒精上头,依靠过往的习惯,他独自进入放映室,瘫在了里面唯一的沙发上,就开始呼呼大睡。

夜里他被冷醒来时,大脑除了疼痛外就已经恢复清醒了。

他手不受控制地熟练打开影幕,却发现整整一天,老太婆那里都没有胥言的身影。

起初他没在意。

直到一连几天,他都在监控中看不到胥言影子时,他就有点不习惯了。

一个月之后,他更是忍不住直接拨打席涵的电话,无人接听之外,他甚至开始电话找老太婆。

但老太婆避重就轻,除了对他一阵破口大骂外,什么信息都没有留下。

而在这一个月里,席诟花天酒地了最开始一段时间后就又变成了从前那副样子,除了工作以外闭门不出。

十年的习惯是不容易就这么轻易打破的。

席诟终于忍无可忍,来到胥言读书的学校,买了一些他以前常常给胥言带的水果,就这么守在学校的栅栏边上。

因为不是双休日的缘故,家长不准进去送饭,只能让学生到栅栏这里拿。

席诟这才拨打班主任的电话,才知道胥言自开学以来,就完完全全没有到学校上过课,而最开始席诟花天酒地时,班主任打来的电话他也没接到。

震惊之余,席诟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找过老太婆,可老太婆不愿出门,还隔着门对他一阵臭骂咒死。

不管是胥言还是席涵的电话,他也打过无数遍,依旧不是无人接听就是该号停机,好像凭空消失般的查无此人。

席诟他不是什么多厉害的大哥,手里的人脉资源也有限,根本查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量。

他原本所求不多,就只是想偶尔看一眼胥言。

可胥言消失了,连带着席涵,都没人肯给他留下任何痕迹。

而伴随着情绪波动起伏过大所接踵而至的,是他心律的逐渐不齐,这是他犯病的征兆,将带给他的,只会是沉寂十年多以来最摧枯拉朽的毁灭。

胖子难得不放心到席诟家里来访时,才发现那房子的门并没有关,虚掩着的模样好似只是下楼买点东西。

而走进门的房子里昏暗闭塞,大大小小的酒瓶倒在流满汁液的地上。被一脚踹烂的饮水机横亘在中央,至今里面都还有水在不断地滴下。

整个客厅里一片乱七八糟,玻璃碎片在地上随处可见,就连那茶几中央都被什么重物给砸成一片惨状。

沙发上、地上堆砌着的衣服到处乱放,俨然没有一个下脚的好地。

让胖子直以为是家里进贼,正打算报警之际,又是一个玻璃酒瓶击碎的声音瞬间传来,令他闻声推开房门,却只见到一屋子极其壮观的积木模型四处摆放。

胖子也终于在这间房的一个角落发现了喝得烂醉如泥的席诟。

“诟哥?”

垂着头坐在地上的男人没有理会,只是边喝酒,边照着说明书拼接着当初未完成的模型。

这间屋子大概是整个房子里保存得最好的地方了,至少胖子还有地方下脚在席诟前面陪同坐下。

一身酒气的席诟双眼迷惘,潦倒狼狈之余连神志都处于半清醒的状态,看得胖子一阵心慌。

“我以前一直以为,胥言是我养大的,他不得不依靠我,完全不能离开我…”席诟泪水直下,接二连三地滴落在地板上。

“现在我才明白,是我离不开他的。”

“我之前还想着,胥言走就走了,反正他一直都想走,一直都想远离我这个变态的父亲,”席诟继而嗤笑一声,“我还可笑地幻想着没有他的日子,我会过得如何如何的潇洒。”

“要是没有胥言,我可能不会涉黑,随便找一份工作就可以养活自己,过着起码对自己体面的生活,不必受任何人的白眼和议论。”

“我可能还会找一个女人结婚,生一个娃娃,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

“我可能还会因为毫无牵挂,可以有着大把的时间和精力,趁着年轻就冒着风险独自去闯出一番事业,弄出点名堂。”

……

席诟的泪水不断地滴落,可那些所谓的“可能”都要建立在一个基础之上,那就是他得活着。

“可要是没有胥言,我早就死在了十年之前的那个吞安眠药自杀的夜里,”

“死在了那个无人问津的晚上。”

“又哪来那么多后面所说的可能呢?”

席诟哽咽出声,又重新开了一瓶酒,仰头就喝,灌得一滴不剩。

胖子看得难受。

他不知道里面的是是非非,只能沉默以对,当一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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