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她像往常一样在校门口等梁宗，她有点吃味，但是又觉得既然答应了不会不理梁宗，自己一个人走有点不太好。

梁宗出来之后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来后，扛米一样扛在肩上，一直带着她走到公交车站。她感觉自己的胃被梁宗的肩膀上下顶着，有一种病态的色情意味，对被侵犯的恐惧让她急得直拍梁宗，“这里是学校门口！放我下来！”

梁宗一直把她扛到了家门口，那时候许铎晴已经羞到没脾气和他发火了。一想到自己被公交车上的老人们打趣，她就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永远永远不要爬出来见人。

梁宗牵着她的手小声问她，“那和我处对象呗？”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生气还是害羞还是狂喜了，“你昨天为什么不回复我？”

“我不是觉得让你小姑娘先告白不是不好吗……”梁宗挠了挠脸颊，“反正我就当你答应了。”

“你有病！”许铎晴气得发笑，“你有病！！”

梁宗没听到她的回应，就抱着她把她按在墙角里，手穿进她的腋下挠她痒痒，“好好说，答应不答应。”

“错了！错了！别闹我了！”许铎晴笑得要背过气去，手和脚都无力地在空中挣扎，她试着挣脱出来，发现自己悬在半空，支撑点是背后的墙和梁宗的手臂，于是她软着胳膊去推梁宗，却发现根本推不动一堵墙。

“答不答应？”

“答应！”许铎晴呼吸不畅，脸都被憋得涨红了，“答应！快放开我！”

“我才发现你怕痒，”梁宗抱着她等她慢慢站稳，一直到她的脚踩到地面才放开她，然后指着自己裤子上的鞋印让她看，“你还踢我。”

“明明是你先闹我的。”许铎晴靠着墙直笑，她满眼都是梁宗深色的锁骨窝和凸起的喉结，“那我就相信你了。”

“不然你还想咋？”梁宗低下头笼着她，她笑个没完没了，羊犊样的眼睛也被眼泪润过，让他再一次产生了很多保护欲。

“你也不仅只像妹妹嘛，”梁宗总结道，“妹妹的眼睛不会像你的一样沉，没人和你说过吗？你眼睛很深。”

“也没有陌生人会仔细看别人眼睛吧？”她踮着脚去搂梁宗脖子。

“是吗？”

“嗯。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没觉得我和其他女生有什么不一样吧？”

“因为那时候你每天弹琴，所以觉得你眼睛很乖。”梁宗把她抱进怀里，感觉到她因为笑得太过打了个嗝，他也没忍住笑。

之后许铎晴进了家门，坐在地毯上缓了好久，她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是酸痛的。她不知道那是被梁宗肩膀顶的还是因为自己刚才笑得太过，但一想起来梁宗的肩膀就觉得羞耻。男孩宽而有力的肩膀也成为她充满性挑逗意味的幻想内容，她想去亲吻、去舔舐、去撕咬那一片皮肤，去触摸深处的肌肉与骨骼。

好变态，许铎晴把头埋在膝间自我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