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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止行踩过地上干结的污血在触到那脸蛋依旧柔软时才敢将他抱起(1 / 2)

魏璃沉溺于胶着的墨色梦境,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然而当他再次张开双眼时,仍是那挑高的天花板,几多梦幻的云朵吊灯轻盈地悬浮着,让人产生置身天堂的恍惚感。

仰赖年轻的身体,他还活着。

落地窗外洒进夕阳的余晖,照在身上没有预期的温暖感,豪华舒适的公寓此刻鬼气森森,魏璃想动,可却像正在经历传说中的鬼压床般浑身僵硬,只有指尖能轻轻弹一弹。

他浑身都冷,黏腻的血液凝结在他的身下与两腿之间,魏璃觉得自己要盖上被子,不然失温失血会真正让他死去,在清醒的状态下死去,实在是太残忍了。

他应当是逃不掉了,只希望被找到时自己已是一具尸体。

赵止行派人几乎将城市翻了个底朝天,各个海陆空口出入岸的监控都查了一遍仍一无所获时,已是第二日的清晨。

大部分愤怒化为深深的焦躁与忧虑,赵止行凝视着被包扎上白色纱布的右手,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一段对话。

“如果你以后不喜欢我了要赶我走...我是不是可以搬到那里去住呀?哥会把房子要回去么?”

那是自己在给情人买下两间市区高级公寓时,魏璃在房门口人脸识别系统上认证时玩笑般说的话,无视自己在提到“赶走”二字后不太好看的脸色,一向伶俐的情人仍一反常态地继续说着不太讨喜的话:

“不过那儿这么贵,我大概会把它们卖掉,再买个远一点便宜点的房子。”

进入精装修的漂亮客厅后,自己应当是揍了他一顿,摁在沙发上扒了裤子,抽出皮带急风骤雨地把屁股的两团嫩肉狠狠炒熟,惩罚他不知好歹的话。

他们之后做爱了,就在蓬松宽阔的沙发上,看到漂亮的情人哭泣便胀得难受的鸡巴不留情地撞进对方的身体里,崭新的表面在第一日就沾上了主人的泪水与淫汁,把他俩的烙印深深留在那间房子里。

赵止行差点忘了,自己的爱人无处可去。

当不可一世的世家财阀在挑高的公寓客厅中找到那个男孩时,强大如斯的心脏像被狠狠扯烂了一般。

魏璃看起来像死了,曾经透着粉润的身体此刻笼罩着毫无生命气息的青白色,身上的血污已经凝成了黑红色。

赵止行踩过地上干结的污血,俯身,张开的手臂顿了顿,转而用手指碰了碰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蛋。

如果魏璃变成了具冷硬的尸体,赵止行甚至没有敢于抱起他的信心,直到那柔软的触感传来,男人才在踟蹰了几秒后把情人搂进怀中,胸口贴着胸口时,终于感受到对方浅到随时都能消失的心跳。

没有甜美的草莓奶昔味了,鼻腔里充斥的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完善的空气循环系统让血液还没来得及变成难闻的腐臭味,赵止行在茶几上发现了个可疑的东西,一捧被血液浸满殷红发硬的纸巾。

赵止行颤抖地伸过手去,轻轻拨开那并未好好包裹的纸团,一个小小的东西滚了半寸,像终于找到了父亲般碰到了他的手指.

那是个指头大小的胚胎,混混沌沌地还没分出手脚,只有四个小小的肉芽,该是头的位置却已经生出了一对黑洞洞的小眼睛,仿佛在宣告着团小小的肉球曾经也有属于自己的生命。

赵止行脑中一黑,甚至分不清愤怒或悲伤,目光既不落在怀里的情人、也不落在无缘出世的孩子身上,木然地呆望着某处虚空,直到保镖与贴身助理随后赶来,看到现场的惨状后才立刻叫了救护车。

急救人员甚至无法把魏璃从高大的alpha男子怀中抬到担架上,赵止行拉过那件魏璃出逃时换上的护工服,把人赤裸的身体裹住,起身前突然看了看茶几上流下的胚胎,毫无常识地问了一句:“这么小的孩子,还可以救吗?”

医护人员愣了愣,有些惶恐地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赵总。”

赵止行像是没看到急救员们手里抬的担架,抱着爱人起身向外屋外走去,进了电梯,如同唠家常般的语气问紧随而上的医护人员:“他这样...还能被救过来吗?”

“待会上车了我们马上检查治疗,您放心.” 急救员暗掬了把冷汗,怕极了这名精神状态古怪的大老板。

魏璃被送进了国立医院,赵止行甚至无法信赖自家投资的高级病院,院长与李墨几名与此事关联的领导与医师的辞退书已经下了,只是他眼下还无暇料理聘请新班底的精力,便依旧叫他们暂时顶着。

病床上的魏璃已经清洗干净,殷红的鲜血正在从血袋中泵入他的身体,他失血太多,庆幸的是胚胎尚小,药物流产还算干净,医生只清理了些生殖腔中残存的胎盘组织,否责若要进行彻底的刮宫手术,这辈子就几乎没有生育的可能了。

在所有被驱散到病房外后,赵止行终于颓然地倒在沙发椅上,犹如灵魂剥离了身体,他最爱的,甚至尝试信赖的爱人,也如同曾经最亲近的父母一样,纷纷争先恐后地逃离自己的身边。

赵止行试图反思自己的所为,却很快被强烈的愤怒与背叛感淹没,打了吗啡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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