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才检查过。”影颔首，又继续跟柳鹤讲道理，“但是你那时候还有尾巴对不对？现在尾巴变成腿了，人鱼第一次转换形态后都会有一次体检的。”

柳鹤下意识不信，但他又说不上来觉得对方的话哪里不对，听着也真的很合理：“这样吗……”

因为柳鹤是在被窝里一醒来就已经有了腿，他人鱼形态时没穿衣服，变成人类形态自然也不可能突然穿上衣服。

于是这会儿他就这么光溜溜的坐在地毯上，一身雪白的皮肉没有任何布料遮挡，两粒粉嫩的乳头在头发的遮盖下若隐若现，无端显得更加色情起来，但是柳鹤本人的表情只看得出半信半疑的不解，完全没有半点不自在。

“而且检查是很有必要的，你知道现在自己的这里的新模样吗？”发现柳鹤有些犹豫，影一边说着，一边随意地拍下一张柳鹤腿间的照片递了过去。

见一块亮亮的小板子伸过来，柳鹤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他没亲眼见过手机，不知道这是什么，一脸好奇地低着脑袋去观察屏幕上的画面。

那内容似乎让小美人鱼很惊讶，他的眼睛一瞬间睁得滚圆，面色不解中夹杂着兴奋，分开腿伸手就摸到自己腿间，要动作起来扒拉探索。

“哇……”泛着淡粉色光泽的指头摸到人鱼形态没有的蛋蛋上捏了捏，那新奇带着弹性的触感让柳鹤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忍不住又捏了一下。

影也靠床坐在柳鹤附近，撑着脸观察他，见状仿佛真的把他当小孩，也不知道是调戏还是真的好心在提醒，悠悠道：“这里就是睾丸，你别太用力捏，会痛的哦。”

“……？”小人鱼闻言无语地瞥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微妙。

这是柳鹤自己的身体，他当然能够感知到痛不痛啊！捏上这么几下，也不过是因为对自己从尾巴变成腿后全新的结构感到很新鲜罢了。

见小人鱼低下头又接着摸上了自己的阴唇，半晌不理人，垂着眸子似乎在细细研究这里有什么不一样，影接着说了下去：“所以现在跟我走吗？楼上有一个专门给你检查用的房间。”

“嗯？……好啊。”柳鹤点了点头，接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手拦住这个人类伸过来要抱自己的手，兴致勃勃道：“我突然想！要不我先预支一点吧！”

“你要预支什么？”

“预支教我走路，好不好？反正我都答应跟你体检了，又跑不掉，现在你先教我怎么走去房间，好不好？好不好？”刚有了腿的小人鱼似乎是真的很想走路，无师自通地学会微微颔首抬眸往上看，眼睛亮晶晶地摆出一副很乖又很恳切的模样。

“可以。”这甚至算不上是什么要求，影自然是微笑着一口答应。

他站起身，向柳鹤伸出了两只手：“那小鹤你先试着扶住我起来，然后听我的指令配合动作。”

柳鹤抓住他的手掌，连连点头，兴奋得脸颊泛粉：“好！”

他小心借力站了起来，却又一脸凝重的模样不敢动，右脚尖虚虚地点在地上，抬眸无助地看着影，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

这样子让影有点想笑，他忍了忍，温声继续：“不用那么拘谨，膝盖伸直踩，往前，伸直可以才站定哦。”

“往前一步伸出左脚，好，试着慢慢把身体重心移到伸出来的脚，对，就是这样……”

柳鹤认真地配合着每一个指令，抿着嘴巴表情非常严肃，一步步慢慢学习着，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逐渐越来越觉得自己捉摸到了走路的感觉。

等柳鹤停下他那还有些歪扭、但进步明显非常大的步伐停在门口时，额头上都已经出了几滴晶莹的小汗珠。

完成了第一次走路的艰巨挑战，柳鹤用手肘撑着门边，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心中热乎乎地翻涌着成就感，想到刚才的行走过程，小人鱼又忍不住捂着嘴悄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走路的感觉好神奇，就是有点慢，没有他之前的人鱼尾巴一甩游得老远，但是真的好神奇！

“还要接着走吗？”

“要！”

影赞许地摸摸他的头，欣赏柳鹤那不自在想躲又不好意思“忘恩负义”那么快的微妙表情，接着说：“好，那你现在开始尝试着自己走，目的地是那边那个躺椅，看见了吗？走过去躺上去，等我准备一些体检用品就来。”

“知道啦。”柳鹤一边听着一边点点头，接着继续表情认真起来，自己扶着墙开始一步一步移动。

没一会儿，他就成功靠近了椅子，小人鱼下意识地还是用更熟悉的部位，手腕抓住椅沿一撑轻松把自己反身坐了上去，再弯腰抱着自己的腿摆到踩脚处。

等他终于躺下睡好时，室内也一时安静下来，影不知道在干什么，在一张约莫高到他腰部的桌子上背对着柳鹤鼓捣不停，一直传来细碎清脆的动作声。

柳鹤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没听出什么名堂来，忍不住在躺椅上仰起头去看他，两只手交握着放在肚子上安静等待。

可是再过了一会儿，人类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