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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老攻兴高采烈地奔赴火葬场(1 / 3)

日出三竿,天光大亮。

言卿尘再次受到刺激时,他是被活活痛醒来的。

药味弥漫于整个房间,混杂着隐约的未散暧昧,足以将昨夜发生的一切全部联想起来。

刺痛再次来临,言卿尘本能地大腿一缩,彻底清明过来。

眼波流转,竟是褚煦眉眼带笑地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药剂和棉签,一点一点地将昨夜膝盖被皮带打破的地方上药包扎。

“小尘尘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如此情话缠绵,不知道缘由的,恐怕还真以为是何情种了。

言卿尘趁着此刻褚煦清醒,动了动手腕上的铁链枷锁,道,“我想出去。”

褚煦貌似认真思量了一番,又故作难为情的样子不好回答。

“这不行啊小尘尘,没有你在身边的话,我会很容易失控的…”

言卿尘漠然打断,“褚煦,你把我当什么?又把你最爱的沈傲寒当什么?”

果然,这一句话直接令褚煦变了脸色;

只见方才还装模作样的表情缓缓被难以压抑的冷冽所替代。

褚煦他还是笑着,却将手里的药瓶高高抬起,而后倾倒。

褐色的药液顺着洞口流下,打在了大腿根部斑驳的伤口之上。

火辣辣的刺痛就这么漫延至全身;

言卿尘忍得连指尖都掐进肉里了,却死死地维护着那份体面不在褚煦戏谑的审视中败下阵来。

“我是不是应该换一种态度来告诉你接下来的处境啊?”褚煦笑问。

“还当现在是三年前,是我褚煦不得不向你客客气气的时候吗?”

褚煦将手里的药瓶倒得一干二净,随意地抛在地上。

药液的倾倒不免落得手上也是一片褐色。

褚煦捏着言卿尘下巴的同时,也将残留的药渍蹭在这人的脸庞,细细轻抚。

“言卿尘,你现在是我的禁脔,禁脔懂吗?就是要随时随刻准备被我操的玩意儿。这里都是我的人,没有我的首肯,你是不可能逃出去的;你现在能做的就是费尽心思地讨好我、迎合我,少说点让我不快的话,这样你才能过得舒服,懂了吗?”

在如此恩威并施的劝说下,谁想言卿尘竟直接避开了他的手,丝毫不做理会。

褚煦也没有时间再和他计较,只能最后奉劝一句,“你这种态度记得在我犯病的时候收敛点,到时候我要是不受控制地弄死你了,那也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而后,褚煦头也没回地离开,连一件像样的衣服也没给言卿尘留下。

褚煦走后不久,言卿尘在恢复了一番体力后,便开始想方设法地在这个研究所的房间里寻找出去的机会。

在所有通讯工具都没有的情况下,铁链的长度最多只够达到厕所的程度,要想出去这个房门无疑是天方夜谭。

既然如此,那便只有依靠外力来援助自己。

可这整个研究所真的还会有人站在他这一面吗?

言卿尘顿时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种四面楚歌的绝境之中。

而到了深夜,那拖着沉重步伐每每踩踏的阶梯声,一度成了言卿尘这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恐惧和梦魇。

褚煦在没犯病时,可以日日夜夜都守在项目里不分昼夜;

而一旦犯病了,就一定会忍到深夜时分将这憋着的情绪,朝着楼上被囚禁着的言卿尘统统发泄出来。

每每死寂的夜晚,都是言卿尘最最担惊受怕的时刻。

那一声又一声沉重的脚步在寂寥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又揪心。

而后门会被打开,接着就是一轮掺杂着暴力和冷言羞辱的强暴与性虐。

人都是会被暴力给征服的;

言卿尘也不例外。

等到身上积累的伤痕越来越多了,言卿尘就会在太阳落山的时候,表现得像家里的小狗一样,窝缩在房间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夜晚等待审判的时间是那么的漫长又煎熬。

渐渐地,研究所楼下的灯熄灭了,胆战心惊下,那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自远处袭来,回应在空空荡荡的廊间,也回荡在言卿尘濒临崩溃的心境。

砰、砰、砰、砰、砰……

那一声声叫嚣着的,甚至让浑身颤抖着的言卿尘分不清是褚煦的脚步,还是自己内心慌乱的悸动。

接着,就像是孤注一掷的,言卿尘不顾一切地开始站起,然后将房间内的床榻拼尽全力地往门口移。

而床榻的移动不免在地上刻出一阵刺耳的尖锐,随着言卿尘动作的剧烈,声音也越来越大,毫不例外地就引起了门外疯子的察觉。

接着,那一阵脚步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速!也越来越带着刻不容缓的沉重徐徐逼近!!

几乎是言卿尘将那张床榻顶到房门前的一刹那,外面就响起了一记震耳欲聋的踹门声随之而来。

“砰”的一声——

仿佛连门框旁边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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