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这次清宁宫文华殿的议事中,几乎所有的机要大臣都到了,唯独少了他夏原吉。
这样的敌人,还是朱氏皇族的宗室,尤其还深得武将的支持……
是了,还有朝鲜。
如今,朝廷刚刚结束和建州叛逆的战争不久,虽然如今的都城顺天府紧靠着长城,调兵很方便,但没有人敢说能够在面对朱瞻壑的时候取得胜利。
毕竟,夏原吉虽然是大明的财神爷,但那也不过是戏称。
其实,朱高煦来顺天府的举动看似很不理智,但实则却是最为理智的做法。
杨溥刚想开口,但是……
要问如果大明骤变,作为新任朝鲜国王的李褆会帮助哪一方?没有人能够知道。
作为对应应天皇宫春和宫的清宁宫,这里不仅更大、更气派,设施也远远比应天府更加全面。
“世子殿下,接下来,我不能陪你走了。”马车旁,夏原吉满脸的凝重,他是最不希望看到今日这一幕的人。
“太子殿下,不能不防啊……”
清宁宫文华殿,朱高炽正坐于太子之位上,下面站着的是一众文官。
在他们看来,朱高炽的做法有些太不理智了。
这世间,又有谁的本质不是人呢?
也就是说,朱瞻壑其实本不用来的。
眼见无人开口,杨溥看了看身边的杨荣和杨士奇,最终第一个站了出来。
看着周围严阵以待的世子护卫,夏原吉虽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果,但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杨士奇、杨溥和杨荣这内阁三杨、六部尚书等一众机要大臣全都在此,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凝重的表情。
“说漏了,还有朝鲜。”
不过也是,今年夏原吉已经五十七岁了,已经奔着花甲之龄去了,苍老才是最正常的事情。
“世子殿下。”看着朱瞻壑有些感叹的样子,夏原吉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而已。
但在杨荣等人看来,李褆毕竟是因为朱瞻壑的帮助才能坐上王位的,无论是为了报恩还是出于对朱瞻壑名声的忌惮,帮助朱瞻壑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杨溥等人闻言一怔,刚想开口劝阻,但朱高炽却没给他们机会,直接转身离开。
甚至更早的时候,在他决定要和老爷子摊牌的时候,他就学会了这一点。
“虽然其此行入京合情合理,带了两个卫所的世子护卫也可以说是为了护卫安全,但是如无意外,倭国那边也有动静了!”
“行了,不说这些了。”看着夏原吉有开口的意思,朱瞻壑摆了摆手,打断了夏原吉。
现在的朱高煦已经不比之前的朱高煦了,在大明,他的影响力远不及他的儿子。
他是当今皇帝的嫡次子,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来。
最重要的是,他毕竟是吴王,是朱瞻壑和朱瞻圻等人的父亲,他来了,就足以代表整个吴王一脉。
现在的他其实已经放开了,任何事情,既然做了,他就不会后悔。
“爷爷怎么样了?”
而夏原吉,从来都只看钱。
在这世间,任何问题其实都是存在不同意见的,不可能有任何一个问题能够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虽然这几年朱瞻壑多居于香州府和德里苏丹,去年更是出兵西征,进攻帖木儿帝国,与朝鲜的沟通少之又少,但毕竟有个钱勇在倭国。
夏原吉开着玩笑,缓和了一下气氛。
从战争的缴获、倭国的银山,甚至是大明现如今的税收,只要是和钱有关的方面,几乎处处都充斥着吴王世子的影子。
看来,是到了。
世人皆知,夏原吉和吴王世子走得很近,因为自永乐八年开始到现在,大明国库内的增益可以说是大半都和吴王世子有关。
不对,有一个人不在:户部尚书,夏原吉。
……
“唉……”夏原吉轻叹一声。
通州,沿着卫河而上进入运河,朱瞻壑在这通州码头下了船,看着这个他曾经来过一次的地方。
比如,当初他在安南放火烧山的时候就知道,安南北部有不少人都是汉人,是早期迁移过去的。
皇宫自然也是一样。
朱瞻壑整了整身上的团龙服,抬头看向了顺天皇宫的南大门。
对于朝廷来说,或者应该说是对于他们来说,吴王世子终究是个祸患,越早解决,就越早安心。
“传令下去,让备倭军在威海卫做好准备,其他的……”
随着这个曾经的汉王到来,顺天府小小的乱了一下,但几乎是转瞬之间就恢复了正常。
在去顺天皇宫的路上,朱瞻壑从夏原吉的口中得知了现如今的顺天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此行……没有什么意外吧……”
“一如往常!”
马车忽然停住,朱瞻壑愣了一下,然后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