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升起的防御阵法的阵光,都给捏碎了。
那些还未修行的少年被先前的翼风吹得东倒西歪,如今还挣扎着准备爬起来,哪里管得上那巨鹰有没有露出什么异样。
驻守易天观的炼气期弟子也是如此,他们眼界还不够,也看不出巨鹰的问题,唯有鹤发老者察觉出一丝异样。
他的手决掐得越发的快,巨鹰不知被什么所惊扰,差点脱离他的掌控,为将巨鹰安抚下来,他根本顾不上追究原因。
老者可不知这里还隐藏着一只厉害的妖兽,六安的那一声轻哼,唯有沈鹤之听到了。
巨鹰只觉察到一丝源自高等妖兽的气息,附近有比它更强大的妖兽,却不知具体是什么,又身在何处,只有本能的惊惧和害怕。
至于沈鹤之,他可不会傻到将六安的存在暴露出来。
不过,沈鹤之伸手将六安从他头顶上捧外来,小心的揣进怀里。小祖宗生气,肯定是被这风吹得不舒服了,那巨鹰被小祖宗吓了一吓,却还没有消停下来,还是揣进怀里来比较好,这样就吹不到风了。
对于沈鹤之的举动,六安并没有挣扎。那巨鹰吓一吓倒没什么,多来几次难免引起怀疑,未免没能克制住脾气,朝那头傻鸟发火,还是领了小饭票的好意吧,哼唧。
被六安吓唬了一次的巨鹰,在老者的安抚和法决的cao纵之下,终于消停下来,它将翅膀一收,落在易天观的外面,静静地站着。
老者很是松了一口气。
这时,他才有心探查巨鹰失控的原因。
他那筑基期的微薄灵识在附近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老者皱了皱眉,见院外露出大半个身子的巨鹰并没有新的异动,老者也只能将那丝怀疑放下。
那巨鹰,可能是被易天观中的防御阵法惊扰到了吧。
风停过后,院中的人晃了晃晕眩的脑袋,爬起来整理仪容,乖乖站好,神色之间还带着羞臊。
老者清咳一声:你们如今还未开始修行,遇到这妖兽掀起的妖风,不能稳固身形也在情理之中,不必自唾。
他略安慰了一番,等那些年轻人恢复过来,便道:这便是前去宗门坐骑,你等不必大惊小怪。若是运道好,日后少不得和它打交道。好了!随我来吧。
院中之人看着那庞然大物,压下心中的惊叹,跟随老者往后院方向走。
易天观的后面有一块巨大的平台,那里正是巨鹰落脚的地方。一行少年人随老者从易天观后门出来,近距离观看那只巨鹰,心中的震撼就越发的大了。
一时间,这群少年人心中都生起了一股豪气,胸腔里热血沸腾。这样厉害的妖兽在这老仙人手里竟是如此的服帖,他们既有仙缘,日后也定要变得这般厉害才是!
吾等乘坐这越山鹰前往凌乾仙宗,你们不必惧怕,依次上去,不要做多余的动作,管住你们的手脚,便可安然无恙。
老者挥了挥手,按照先前在蒲团上落座顺序,沈鹤之还是
头一次飞到这么高的地方,坐在鹰背上的少年怎么可能平静?除了对于未知感受的害怕和恐惧,不可避免的还有一些兴奋和好奇。
渡过了一开始的适应期,一些靠近边缘的少年们便忍不住在鹰背上东张西望,更多的是看那下方缩小的山川河流,以及稀稀落落散布在其中的城镇。
可惜这点新奇并没有持续太久,从高空看下去的景色千篇一律,看多了也就没什么兴趣了。
这个时候,在那位控制巨鹰飞行的老者没有刻意阻止的情况下,这些少年们终于有机会开始攀谈起来。
在下张风齐,方才谢过殿下解围。
首先找上沈鹤之的,就是先前坐在他身边的那位四灵根的张家少年,他出身张家的嫡支,不过是家主的庶子,不然也不会前来祈仙会。
沈鹤之对于这位,先前在他与杨道彦交锋之时静观其变张家少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好恶之感。但对方主动找上门来,沈鹤之也没有拒绝。
张兄不必多礼,你我既已准备踏入道途,又何必在意这凡俗身份?殿下便不必了,叫我沈鹤之便是。
便是真不计较先前的身份,连名带姓的叫也是相当的无礼,张风齐知道沈鹤之是客气话,虽没揪着小皇子的身份不放,却也不打算直呼其名,便选了个折中的办法,口称沈兄。
张风齐与沈鹤之攀谈上,另外两位张姓前面也顺势过来,他们一个名为张风文,一个名为张风旻,是一对亲兄弟,都是三灵根,也算十分难得了。
沈鹤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们说话聊天,其实并不怎么上心。就连张家兄弟有意无意想要与他联手的意思,也好像没有听出来似的。
方才的那一出,显然张家和杨家是不会和睦了,张家人若要站稳脚跟,就必须与别人联合。
只是,这位与他们应该算是天然同盟,拥有着明显令人高看一眼的天赋的小皇子却不怎么搭腔,这无疑令三人有些着急。
窝在沈鹤之两只手臂与胸膛夹角之

